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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夜澜只觉得现在的气氛暧昧又尴尬,他是个傻孩子,她只是把他当小孩儿看,根本就没想这般玩弄他,谁知他自己先忍不住,挨着巴掌还能舒爽起来。

蒋夜澜不打他了,让他站起来。纪安南以为自己尿了裤子,捂着脸就开始哭:“呜呜呜……小姐,安安不是故意的……安安不尿裤子的……”

蒋夜澜连忙安慰他,给他擦了擦眼泪,哄他去隔壁的浴室,找人给他洗洗身子。

然后她让邢之进来。

邢之走了过来,这屋里隔音好,他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纪安南捂着脸出来,好像刚哭过似的,以为是纪安南又做了什么僭越的事,惹得小姐心情不佳,连忙小心地跪下服侍。

小姐让他为她更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跪下来解小姐的腰带,发现小姐左侧腿间有一小片诡异的濡湿。

他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好过问,只得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蒋夜澜换着衣服,思索了片刻,对邢之说:“明天去内侍局把锁拿来,给纪安南戴上。”

锁,是指蒋家私奴的贞操锁,依照每人尺寸专门定制,用于私奴前面男根的禁欲,按照家规私奴们本应时刻带着,以保持对主人的贞洁,但蒋夜澜性子宽容,也心疼她的小奴们,谁都没让戴过。

邢之是个聪明的人,小姐一提锁的事,他马上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纪安南这孩子,真是太没规矩了……

邢之在心里埋怨。

“纪凌北也戴。”

小姐又补上了一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场秋雨一场寒。豆大的雨点打在树上,枯黄的叶子零零散散飘了一地,混在地上的泥水里,尽是一片萧瑟与荒凉。

今年帝国整体有些干旱,往年多雨的秋季一共也就下了这两次雨。

去年秋天雷雨的时候,邢之跪守在小姐门口,惹得小姐大发脾气,今年他不敢再去跪了。

他服侍小姐睡下,回到自己屋里继续处理蒋宅那繁重又杂乱的内务。

纪凌北敲了敲他的门,捧上了一杯热姜茶,又拿了药给他热敷了隐约酸痛的膝盖。

因为小姐出门不喜欢让邢之跟着,所以邢之平时大多都在蒋宅里待着。纪凌北的哥哥智力低,偶尔生活不能自理,邢大人经常过去帮忙照顾,纪凌北很感激前辈,他晚上在小姐书房忙完后就经常到邢大人屋里,帮邢大人一起处理内务。

阴雨绵绵,闪电不断,偶尔几声闷雷在耳边轰隆炸开。邢之抬头望着自己房间里那扇小小的窗户,只觉得心神不宁。

纪凌北看着邢大人神色紧张,坐立不安,目光总是落在手机屏幕上,又听屋外雷雨声不断,突然联想起了那年雨夜蒋家发生的那起人尽皆知的惨案。

于是他试探着,小心地问邢大人,是不是在担心小姐。

邢之一愣,转过头看着他,在心里暗暗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会读心。

纪凌北安慰邢大人,让他别担忧,见邢之脸色还是不太好,便起身道:“前辈若是担心,那小北今晚就守在小姐门口,如果小姐有事小北也一定可以处理好的。邢前辈最近工作繁重,累坏身子就不好了,要早些歇息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终于露出了些宽慰的神情,疼惜的摸了摸小北的脑袋。

这孩子年纪这么小,却生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为人处事贴心又周到,有他在小姐身边陪着,邢之也算是能放下心来。

“好孩子,辛苦你了。”邢之说。

就像他担忧的那一晚什么也没有发生,时光的马车慢悠悠地走着,冬天悄然降临。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纪凌北结束了这一学期的课程,依然是全校第一、历史最高的成绩。

蒋夜澜兑现了她的承诺,赏了纪凌北纪家的实权,又说他今年作为她的助理表现得很好,在家族年会上把纪家升为了二甲。

纪凌北的姨妈在他的要求下搬离了纪家,他也把父亲从医院接了回来。父亲听说两个孩子在蒋宅都生活得很好,纪家也升为了二级甲等家奴,小北还掌控了纪家全部的股份,也是高兴得不行,连抑郁的情绪都少了很多,正摩拳擦掌,打算重新回归工作,继续经营纪家的游戏公司。

没过几天就是新年了,今年母亲没法回来,蒋夜澜也就不强迫几个小奴留在蒋宅,让他们全都回家过年,毕竟这整整一年里他们都待在蒋宅伺候,回家看望亲人的次数只手可数。

新年当天,她带着邢之回到主宅。哥哥早就守在门外候着,巴不得直接跑到新宅接她回来。

邢之跪在地上为她换好了鞋,才起身拂了拂自己身上已经融化了大半的雪。

因为蒋夜辰不喜欢被一群人围着伺候,所以主宅的下人一直很少,他今天又把陆管家赶回家过年,身边就只剩一个叫十七的黑衣小侍卫服侍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也知道那小侍卫是家主喜欢的人,和煦地对他笑了笑。

当下屋里都是最亲近熟悉的人,蒋夜辰高兴地拉着小妹的手,坐下来嘘寒问暖的聊着些家长里短。

天还没黑,外面就响起了爆竹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和喜庆的彩灯挂满了街道,到处都是一片温馨喜悦的年味。

晚饭时刻,他拉着十七,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一起同桌吃饭。一向冷着脸的小侍卫推脱不开,看到蒋夜澜应允的眼神后才勉强坐到家主身边。

蒋夜辰又招呼邢之坐下一起吃,邢之摇着头不肯坐,只是说还要服侍小姐用餐。蒋夜辰看小妹没什么反应,也就没再要求。

他小时候和邢之一起长大,两人朝夕相处近十年,邢之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蒋夜辰这个人向来洒脱自由,虽然名义上是蒋家的长子,但他从来也没把自己当成蒋家的少爷,对待下人也是尽量宽厚,邢之是他儿时最亲密的玩伴,尽管邢之一直很有分寸,不曾僭越分毫,可他一直都是把邢之当成朋友看待的。

邢之虽说是他的伴读,但蒋夜辰倒是一直看得清楚:这家伙的心思全在他妹妹身上。

小的时候,自家小妹多看他一眼,脸就红得像发烧;小妹若是偶尔对他笑一下,就恨不得把心窝都掏出来。只要小妹一句话,邢之就能把他自己扔在教室,然后被邢云姐打得三天挨不了椅子。

邢之性格内敛,又不善言辞,他从来都没有表达过自己这份心意,但一个人的眼神可说不了谎。

所以蒋夜辰当年把邢之留在家里,多半也是他故意的。那时蒋家风雨飘零,邢之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侍奴,性格成熟稳重,又对小妹一往情深,也就只有让邢之留下来照顾小妹,他才能放心地去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在那几年的主仆情分上,当主子的就只能帮到这了,至于小妹能不能发现这份心意,就得凭天意了。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答案似乎是,没有。

不然这俩人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能在同一张桌上吃饭?

唉,还是自家老婆最好,一点也不像对面那个呆瓜管家,跟个木头似的。

蒋夜辰伸手给自家老婆夹了块滋滋流油的肥美烤肉,然后被嫌弃地瞪了一眼。

蒋夜澜被秀了一脸恩爱,不过她也不介意。毕竟哥哥找到了喜欢的人,哥哥和爱人过得很甜蜜,她看着也开心。

天色渐晚,外面鞭炮轰鸣,绚烂的烟花连成一片,把漆黑的夜晚照得五颜六色。虽然这般宽阔的屋子里只有他们四个人,但一旁的电视机里欢庆的歌舞和吵闹的人声却把气氛烘托得热热闹闹。

蒋夜辰算是半个酒猫子,这般喜庆的节日不喝上几瓶他就浑身难受。

蒋家主宅里禁烟禁酒,连家主饮酒都要适量,蒋夜辰只当这句话是放屁,反正也没人管得了他,天天动不动就拉着十七小酌,休息的时候也经常把自己喝得东倒西歪。毕竟,有什么能比宿醉第二天搂着香软的老婆醒过来更幸福的呢?

于是他又拿了几瓶酒出来,自己喝白的,给小妹倒上红的,哄着她陪自己多喝一些。

蒋夜澜虽然酒量不行,但并不抗拒喝酒,今天过年,哥哥高兴,她也就陪着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站在身后,看见小姐已经喝了快两瓶,脸上写满了担心。

他其实最怕小姐喝酒了。

小姐喝醉了之后闹起来,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蒋夜澜被她哥哥拉着一杯一杯的灌,其实早就已经醉了,但蒋夜澜喝醉的时候,脾气就会变得特别犟,她听不得别人说她醉了,越是劝她别喝了她就越是不听。

蒋夜辰宠溺地看着妹妹醉得通红的小脸,还是伸手按下了她准备抬起的酒杯:“别喝啦!再让你喝邢之就该怪我了。”

蒋夜澜不高兴,但又醉得说不清楚话:“…怕…怕他做什么?一个蠢奴才……我,我还没醉,再给我倒满……”

邢之不给她倒酒,她就自己动手满上继续。

蒋夜辰耸耸肩,对邢之做出一副“看吧,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最后小姐实在是喝醉了,撑在桌子边,连脑袋都沉得抬不起来了似的,还不停吵着要继续喝。

蒋夜辰也喝得微醺,一手托着脸,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邢之,伸手指了指小妹,让邢之把小妹抱到楼上去。

邢之的脸瞬间红了几分,摇着头说家主这不合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夜辰从小就喜欢调笑这个呆瓜一样的奴才,挑着眉坏笑道:“什么不合规矩,小时候你不也没少抱吗,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邢之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低下头,脸上又热又麻。

蒋夜辰看着他窘迫得脸红耳赤,哈哈大笑起来,他起身走过去抱起已经酣醉的小妹。

“别,放…放我下来,我不走……我,我还能喝…喝!”

蒋夜澜非常不满,伸手就用拳头捶他,软绵绵的小手打在他的肩头,就好像在给他拍灰。

“好了好了,澜澜,咱们不闹了,该上楼睡觉了。”蒋夜辰是个没救了的妹控,小妹气得直打他而他竟然还觉得十分可爱。

“谁闹了…?我没有…放我,下,下、下来…”

小姐被哥哥抱着送到了楼上的卧室。邢之跟在后面也上了楼。

蒋夜辰把小妹轻轻放在床上,对邢之说:“伺候你主子吧!”然后就离开了。

小姐躺在床上,嘴里嘟囔个不停,还手舞足蹈的,指着头顶的灯嚷嚷:“刺眼睛…关了关了……”

“是,是,小姐。”邢之马上关了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里瞬间暗了下来,和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夜已经很深了,小姐也渐渐安静下来,似乎是酒精开始麻痹神经,没一会儿小姐就沉沉的睡熟过去。

邢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跪在床边给小姐脱了鞋袜,又端来温水,就着窗外明朗的月色,用软和的毛巾沾了水,仔细地给小姐擦脸、净手。

醉得发烫的脸被湿毛巾擦着,小姐皱了皱眉,不满的哼了几声,没有反抗。

邢之又去解小姐的衣扣,摘下了小姐的腰带。

他日日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沐浴和更衣从来都不避着他,从以前就是这样。

小姐似乎就没把他当男人看。

邢之也从来不敢对小姐的酮体产生什么不敬的想法。小姐是他的主人,是他的一切,他怎么敢亵渎他的神明。

女子细嫩白皙的身体逐渐裸露出来,清朗的月光撒下来,把小姐的肌肤映得如雪一般晶莹。柔软的胸乳挺立着,像两团隆起的山丘。

邢之垂着眼不敢看,不动声色的给小姐换上一身睡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睡得香甜,身子很沉,就像瓷娃娃一样任他摆弄。

“邢之……”

小姐突然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呓语,好像是在唤他的名字。邢之身子一颤,马上在小姐床边跪好:“小姐,奴才在。”

又等了几分钟,小姐却依然睡得酣甜,屋里只有一片宁静的夜色和远处几声稀疏的鞭炮声响。

邢之给小姐盖好被子,又拉上窗帘,将淡盐水和垃圾桶放在小姐伸手可及的地方,认真跪地叩首后,才缓缓退了出去。

不知怎的,他出了一身汗,连呼吸都喘得厉害。

心脏砰砰地跳着,连带着整个胸膛都在微微发抖。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又犯了毛病。

夜色撩人醉,晚风月相随。

晚风不解意,何故撩人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春天。

万物复苏,桃红柳绿,莺歌燕舞,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美景。

在如此明媚暖和的春日里,陆久清挂掉他哥哥的电话,只觉得浑身发冷,好像掉进了三九天的冰窟。

他哥哥陆久明三年前接替父亲掌管着蒋家重要的地产和房产行业,他父亲陆绎是个能在危机时刻担起大任的贤才,可长子陆久明却是个愚钝的,好像天生就不是从商从的料,接手陆氏集团整整三年没见任何起色,甚至可以说是逐年衰落。

陆家当下经营惨淡,外面各家族都虎视眈眈,尤其那个一乙等级的齐家,只是替主家管理着几处无关紧要的地产,可成绩却是肉眼可见的飙升。陆家业绩难看家主肯定是知道的,但大概是看在他父亲忠心耿耿、殚精竭力伺候蒋家快四十年的份上,家主并没有太过指责,也没有削减陆家任何股份和权利,这也足以见得陆家在主家心中地位之重要。

后来小姐毕业了,家主逐渐转移实权,陆家有不少公司和旗下的房产都归到了小姐名下,小姐虽然对陆家的经营表示了不满,但终究也没有降下什么处罚。

本来如此尊贵的一甲家族徐功辉是万万不敢招惹的,可他现在是徐家的家主,最近影视娱乐业正蓬勃发展,他有意收购几处地产修建一座豪华的古风影视城。地产这种东西不比其他,大部分都牵涉到蒋家,所以格外敏感。徐功辉在远郊选了一处合适的基地,那里有几栋空无一人的、只剩着些许讨薪横幅的烂尾楼。但徐功辉向来谨慎,还是仔细地打探来历,最终弯弯绕绕,竟然发现这几处破烂的建筑楼,竟然是陆家在经营,而且目前还挂在蒋家小姐的名下!

徐功辉当时就懵了。人人都知道蒋家小姐工作仔细认真,事事都极为上心,她手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片还欠着薪资的烂尾楼!?

于是他去查了查陆家摆在明面上的信息和数据,所有内容皆显示那处是一片极为奢华的高档小区,甚至还靠着周边优美的景色获得了不少旅游宾客的收入。

陆家的胆子也太大了,明面上是一片繁荣景色,背地里资金链已然断裂,不但补不齐工人的薪资,而且还扣押着几十家预付房主的定金,甚至有人为此跳楼的新闻都被陆家压得死死的。这处地产位于帝都偏僻的远郊,投资也不多,在陆家各种庞大的资源下显得非常不起眼,家主和小姐不可能亲临视察,可能连其他竞争的家族都不会留意,如果不是他偶然发现又仔细调查,这个谎言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徐功辉忖度了整整三天,还是决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小姐。一是他真的很钟意这片地产,二是照这样子看,陆家显然已经走到了末路,再这样隐瞒下去说不定会给蒋家造成更大的损失,就算不是为了打压陆家,单纯地为蒋家减损,他也得向蒋家通报,而且他知道蒋小姐的行事手段不似家主那般狠辣,预先告知小姐也算是为陆家保留了些许生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陆久明来说,这处地产是他的心头大患,他一直压着各种新闻,努力降低这处的存在感,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有人主动查了那处地产公司的网站,还仔细查看了每一篇财报和所有数据。

陆久明惊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马上让人查了阅览者的IP地址,发现竟然是掌管影视业的徐家。

他本来以为连家奴都不是的小小徐家,不会有胆子把这件事捅破,直到三天后的夜里,徐功辉把所有虚假的财报和数据都下载并打印了出来。

该死的,他不该那么自傲,他当时就应该马上把网站清空,把所有作假数据都删除,不让人留下任何把柄才对!

陆久明一宿没睡,他问了又问,打听到徐功辉今天下午给蒋家新宅递上了一份文件,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了。

陆久明在电话里哭着说,阿清,陆家要完了。

他说,本来等他把另一处房产经营起来,就能拿这边的收入弥补那处烂尾楼的损失,只要能瞒过这一阵子,一起都会好起来的,可是现在徐家要把这事捅到小姐眼前,陆家一定会垮掉的。

他说,陆氏现在经营不佳,齐家正跃跃欲试,打算接机而上顶替他们陆家的位置。那个齐家算什么东西,本来就只是个寒酸的二甲家奴,靠着业绩的小优势爬上了一乙的位置。他们陆家世世代代都经营着地产这一行,陆氏集团若是在他手上改姓了齐,他哪有脸去面对陆家的列祖列宗。

“阿清,求求你,帮哥哥这一次…”

陆久清今年还不到二十,而他哥现在已经三十好几了,因为年龄差的太多,他从小和哥哥就不是很亲近,可毕竟血浓于水,兄长如此低声下气地哀求,陆久清真的没办法一口回绝。

但哥哥说的那个办法,真的不是个理智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性子软弱,但也不代表他不分是非。

陆久清对哥哥说,陆家已经做错了事,一瞒再瞒不是办法,若哥哥能主动承担责任,他一定会拼了命在小姐面前为他求情。

他哥哥摇了摇头。不,你不清楚家主的性子,欺瞒主家这件事若是传到家主那里,他一定会被押进蒋宅的地牢被活活打死,五马分尸之后还要扔出去喂狗。

“阿清,阿清,求求你,哥不想死…”

“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哥哥给你磕头了,求你帮哥一次,求你了…”

陆久清听着自己亲哥带着哭腔的祈求,电话那头又传来额头磕地的砰砰声,整个人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哥你别这样…快停下…”

哥哥还在哭,整个人抖得连声音都变了调:“阿清啊,对不起…是陆家对不起你,不能让你去学画画,还把你送进蒋家,真的对不起……”

“可是阿清,陆家要是没了,你在蒋宅又该怎么办呢?”

“小姐的私奴一个接一个,你若是成了罪臣之子,小姐还能继续留你当她的枕边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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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周,蒋宅里的一切都很平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徐家却不是这样。

徐功辉不是家奴,没法亲自见小姐,他知道蒋小姐习惯纸质办公,于是就把陆家所有作假的数据和那处地产当下的实物照片整理好,装进文件袋密封,托人送到蒋宅,还万分叮嘱这份文件的重要性,希望小姐能够亲自查阅。

他很确定自己把文件送过去了,但等了几天并没有任何消息。之后便有各种传闻,说他徐功辉胆大包天,竟然觊觎陆家,在小姐那里大肆栽赃污蔑,有意挑拨陆家和主家的关系。

又过了几天,谣言越传越甚,连家主都派人传来口谕,让他们徐家安分一点,少惹事生非。

徐功辉后脊一片冰凉。

陆家是什么身份,陆家现任家主陆绎那可是服侍过蒋家两代家主的功臣,连同为一甲的左家都要敬上陆家几分,他一个小小的徐氏算什么东西?

家主也就是看着之前几代还有些亲戚关系的面子上,才让徐家独立到现在,徐家早就想成为蒋家的家奴,可人家蒋家不收啊!历代家主都对影视娱乐圈不感兴趣,也瞧不上他们家挣的那点小钱,顶多给几个电影大厂投点股份,其他的根本就不管死活,这么多年全靠徐家自己撑着,若是经济形势不好,赶上影视淡季,那日子别提有多难过了!

他徐功辉有几个胆子,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污蔑陆家!?

可是陆久明那份财报的确有大问题,他也确实送到小姐那里了,若是小姐看了一定会做出反应,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安然无恙?

徐功辉越想越不对劲,但又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再送一份过去,然后和小姐说“您要不再仔细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小姐身边有个陆家的私奴,好像是陆久明的亲弟弟。他哥哥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作为小姐的私奴日日跟在小姐身边伺候,会不会是他暗中动了手脚?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证据又在哪?

徐功辉愁得头都要炸了,他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忽然想起了他那个不学无术、日子过得逍遥无比的小妹妹徐慧珠。

徐慧珠和蒋小姐的关系一直很好,也认识小姐身边的那位邢大人。邢大人的为人众家族有口皆碑,如果求他明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徐功辉马上就给妹妹打了电话。

邢之调取了一周前的录像,屏退了所有下人,自己单独在屋里查看。

因为之前一起上学的缘故,徐慧珠存了他的电话,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人突然一本正经地求他办事,徐慧珠又是小姐的好友,他自然会加倍认真对待。

蒋宅到处都是隐藏的摄像头,整个宅子找不到一处监控死角。一般来讲只有家主和小姐才能够调取监控,但蒋夜澜几乎给了邢之在蒋宅的所有权利,他调取录像也只需在监控室的文档上记录一笔,甚至都不需要告知小姐。

徐慧珠在电话里并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大概意思是说徐家和陆家之间可能发生了一些误会,希望邢大人能帮忙调查一下一周前徐家送去蒋宅的那份文件的具体去向。

当邢之在监控里看见陆久清从纪凌北那里接过一摞文件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陆久清回到自己屋里,把文件放到桌子上,仔细查看封面内容,然后整理成两类分别摆放在桌子两侧。然后,他拿起其中一摞,送到主宅书房给小姐过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陆久清跟了小姐快两年,还从未主动进过主宅的书房帮小姐处理工作,这种反常的行为让邢之感到不安,他把录像倒回去,一帧一帧的仔细看。

终于,他发现陆久清把一份用棕色牛皮纸袋包装的文件夹放到桌子一侧,然后和其他文件一起送进了小姐的书房。

那份文件本来就在他的桌子上,并不属于那天下午送进蒋宅的文件,而是他自己单独准备的!

邢之觉得他的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了,他冲出监控室,几乎是一路跑去了主宅书房旁边那个储藏文件的小仓库。

小姐每天经手的文件有很多,重要的会拿到公司妥善保存,无关紧要的和一次性作废的文件本应被丢进垃圾桶,但邢之做事细致谨慎,为了防止疏漏和方便查证,这些废弃的文件会放进一个专门的仓库保管,存满一年后才会进行清理。一周前的文件自然也在这里。

邢之找到那份用棕色牛皮纸包装的文件,拆开来。

他的两手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

那上面写的全部都是徐家对陆家不满的泄愤和无端的指责,甚至还明里暗里提到了家主,字里行间阴阳怪气,指责家主昏庸、偏袒、德不配位。

这般僭越放肆的言辞,足够徐家灭门几百次了。

邢之惊得快要站不稳,身边的随侍连忙搬来椅子要扶他坐下。邢之无力地摇头,让人马上把陆久清叫到自己屋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久清被传进邢大人的房间,刚关上门,一声前辈还没叫出口,就被邢之一耳光扇倒在地上。

邢之把那份文件扔在他面前,气得连声音都在发抖:“陆久清,我真的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徐家是如何招惹了你们,陆家竟要这般治他于死地?”

陆久清呆住了。

哥哥给他的文件是密封的,而密封文件只有小姐才能亲启。哥哥说他换成了一份徐家向蒋家申请转移地产的普通文件,他对此并没有任何怀疑。

他慌张地爬过去捡起文件看了看,然后便瘫坐在原地,神情呆滞,好像五雷轰顶:“不,不是的…前辈……”

邢之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撞得胸口都在疼,不得不用力按压着自己的胸膛。他艰难地开口:

“你知不知道,在蒋宅偷换主子的文件,”

“是要把手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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