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输了几局,蒋夜澜心中不爽,朝着纪凌北的屁股就是一脚,然后对下人吩咐道:“把他那皮拍子过来。”
纪凌北惊讶,满脸疑惑:“小姐您这是……?”
“今儿晚上不是你忘了带文件么?咱们来算算账吧。”小姐俯视着他的眼睛里透着些慵懒的笑意。
哈?难道不是您昨天晚上又把我整理好的文件拿走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凌北腹诽。
当然,主子想打奴才根本不用挑日子,小姐现在看着并不像生气的样子,若是再张嘴辩解怕是要挨得更多。
纪凌北很快理清了利弊,乖巧地回复:“是,小姐,奴才知错,求小姐惩罚。”
聪明的小孩。蒋夜澜很是欣赏。
下奴拿来了纪家之前作为戒具献上来的小皮拍,蒋夜澜屏退了屋里的人,让纪凌北把裤子脱掉。
蒋夜澜愉悦地走到他身后,用皮拍在他白嫩细腻的臀肉上摩擦:“小纪秘书刚转正不到一个月就犯了错误,这次惩罚要严厉一些才是。”
啊?纪凌北感觉头皮发麻。工作时间短也是错误吗?那明天他左脚先迈进办公室是不是也要挨打?
他又偷瞟了两眼小姐的神色,小姐似乎还是很愉快的样子,于是他低下头嘟哝了一句:“小姐您不讲理……”
不讲理?蒋夜澜掂着手里的拍子,笑了。
怎么会呢,咱们蒋家向来都是以德服人——武德也是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她让纪凌北站起来面对着墙,拿出一张纸抵在墙上,让他用鼻尖顶住:“这张纸掉下来,就翻倍。”
她把皮拍子抵在纪凌北的臀上,做出挥舞的准备动作:“五十下。”
“是,小姐……啊!”纪凌北话都没说完,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小姐一拍子就落下来了。
他从小没了娘,父亲又久病,姨妈也不待见他,在纪家从来没有人管过他,连认主后家族献上戒具还是他自己准备的,他还特意挑了个看起来不是那么痛的东西,但这玩意儿真打在身上的时候,还是疼得他一激灵。
他身子一抖,鼻尖只是轻微的离开了墙壁,那张轻飘飘的纸马上就掉了下来,还在地上滑出了好远。
“啊…小姐,奴错了……”纪凌北马上跪下去把纸捡起来。
“一百。”蒋夜澜马上通报。
“小姐…小姐…奴才刚才没准备好,求您行行好…”纪凌北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一百下,就算是这种偏情趣的小皮拍子,一百下挨完,他的屁股也会被打得高高肿起来吧?
他真的不想明天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跟小姐去上班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蒋夜澜铁面无私,“站起来顶好,再磨蹭就接着翻倍。”
天啊,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纪凌北没办法,哭丧着小脸站起来,用鼻尖顶着纸。小姐不让他用手扶着墙,他只能两手交叉背在后面。
看着小孩一脸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蒋夜澜更是开心,小皮拍啪啪啪接连不断的抽在他的臀上。
“七!八!九,十……唔!十三、十四……”
小姐打得太快了,他几乎来不及仔细数清楚。
“三十三,三十四……嘶!三十七!三十八!啊啊…好疼…”
皮拍均匀的照顾着每一处臀肉,每落一下就会留下一个方方的红印。接连不断的拍子砸下来,整个屁股都被抽遍了,看起来就像个熟得刚刚好的水蜜桃,白里透着红,在皮拍的亲吻下不断诱人地抖起臀浪。
“嘶啊…小姐…唔唔…”纪凌北为了顶住纸,上身施力往前贴,把鼻尖紧紧顶在墙壁上。这个姿势虽然能牢牢顶住纸,但是却把可怜的屁股露了出来,高高撅在外面被皮拍子左抽右打,两瓣臀肉颤颤巍巍好不可怜。
纪凌北感觉屁股上好像有一团火在烧,臀肉持续的升温让他难以忍受,他开始低声下气地讨好着:“小姐,嘶…小姐,您胳膊该酸了,先歇歇…先歇歇吧,啊!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喊自己疼却说怕她胳膊酸,这小孩真是有点意思。蒋夜澜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力道可没放轻一点:“不酸,小纪秘书多虑了。”
“小姐,求您了…嗯啊…唔!唔!”自家主子软硬不吃,纪凌北屁股上挨着打连带着脑子也转不动了,实在疼得厉害就撅起嘴来,用嘴和鼻子一起顶着纸。
蒋夜澜看见他偷懒的小动作,用全力一拍子狠狠抽在他两瓣屁股中间:“嘴放松!用鼻子顶着。”
“啊啊!!好痛!”纪凌北直接被打得跳起来了。
那张可恶的纸片又飞到了地上,上面还隐约能看见他刚才留下的唇印。
纪凌北跪在地上捂着屁股吸气,又开始磕头:“求小姐饶了奴才吧…奴才刚才疼极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打了多少下了?”蒋夜澜问道。
他早就疼晕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心想着反正小姐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直接开口瞎编:“回小姐,七十三下了。”
蒋夜澜确实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估摸着应该也差不多,“纸掉了,翻倍一百五十下,还剩七十七。”
纪凌北只感觉自己的屁股像在油锅里炸了一遍,指尖所触到处都是火辣辣的。纸又掉了,可小姐并不生气,看样子也只是想好好逗弄他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他待会儿叫得再大点声,屋外的邢前辈会不会过来救他?纪凌北走投无路,只希望天降神兵,要么把小姐哄好,要么就把他直接抓走,只要不挨打怎样都行。
“起来。”蒋夜澜踢了他一脚,催促他站起来。
“呜呜…小姐,奴才屁股好疼……”
小姐的手劲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每挨一下就和被火烫了似的,现在他的屁股已经肿大了一圈,明天估计连裤子都提不上,再挨上一轮怕是要下不了床了。
纪凌北真的不想再挨打了。他知道小姐并不生气,只是觉得他好玩,想戏弄他罢了。于是他跪起身朝小姐扑了过去,抱住小姐的大腿,抬起头两眼含泪,声音酥软:“小姐,奴才一会儿好好伺候您,您想怎么玩都可以,求您别打奴才了,奴才明天还得陪您一起上班,奴瘸着腿去公司会给小姐丢人的……”
这小家伙,嘴里的话是一套接一套的!
不过他的确猜对了小姐的心思,蒋夜澜只要了皮拍,说明确实没有把这次当成责罚。纪凌北含泪的示弱和赤裸裸的勾引成功地讨好了她。
她笑了,手上一松,皮拍子也掉到地上了:
“滚到床上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天下午在公司,纪凌北接了一个私人电话,马上就跪在地上求小姐准他半天假,说自己家里出了点事需要赶过去。他神色紧张,很焦急地磕着头,把前额都撞红了一片。
下午并不是很忙,蒋夜澜见他着急,也没细问,摆摆手让他回去了。
一直到天黑,蒋夜澜在书房处理完了剩余的工作,邢之正为她按摩着肩膀,才听门外下奴传话说纪凌北求见。
纪凌北衣衫褶皱,神色疲惫地走进来,眼里也没了往日那种明亮又灵动的光。他的头发留长了些,毛毛草草地支楞着,看起来甚至有些狼狈。
蒋夜澜告诉他说工作已经处理完了,晚上不用来伺候,可以回去休息。
“是,奴才谢小姐,小姐辛苦了。”纪凌北跪在地上叩首行礼,抬起头来的时候低垂着眼,可蒋夜澜却看见他的眼圈和鼻头都红红的,好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她想起这小家伙下午那神色紧张的模样,不知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能让平日里那般神彩熠熠的小孩哭成这样:“你哭过了?家里怎么了?”
纪凌北慌乱地抹了抹哭肿的眼睛,又俯下身给小姐磕头:“奴才多谢小姐牵挂,奴才家里一切安好……只是奴的哥哥生了病,躺在医院里没人照顾,护士给奴才打了电话,奴一时心急……就没有控制好情绪。”
最近逐渐入秋,昼夜温差较大,他的双胞胎哥哥纪安南患了风寒,在家烧了整整两天才被仆人发现,送到医院之后就只是交了钱,并没有人跟着照顾。尽管已经打了留置针,但是哥哥因为急着小解,等不及护士去扶,自己乱动,手上的针头刺破了血管造成皮下水肿,后来又实在憋不住直接尿了一床。他哥哥虽然智力残障,但还是懂得最基本的羞耻心,如此狼狈的场面让他捂着脸大哭起来,医生护士谁都劝不住,直到有人看见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名牌,上面写了家人的联系电话,这才找到纪凌北。
纪凌北赶到医院,哥哥见了他便委屈得嚎啕不已,扑在他身上像小孩子一样让他抱。纪凌北看着哥哥的右手肿得和馒头一样高,床上身上一片狼藉,一时间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他花了好久才把哥哥安抚好,又在病床前守到晚上。可他只和小姐请了下午的假,晚上小姐可能还需要他回去伺候,他不得不再次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蹲在哥哥的病房门外面,在心里骂着自己窝囊没用,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你哥哥?”蒋夜澜还是头一次听说。毕竟像纪家这种二丙级的落魄家族,主家根本没必要关心他们的家事和亲属关系,蒋夜澜不知道也正常。
“怎么能没有奴仆照顾呢?”蒋夜澜又问。纪家现在虽然落魄但也是蒋家的家奴,再怎么说也不会缺下人伺候。
纪凌北咬了咬唇,回答得有些艰难:“回小姐,哥哥和奴才是双胞胎兄弟,但哥哥在儿时不慎溺水,现在在智力方面有点问题,生活上也无法完全自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甚至有些哽咽,“奴才的父亲长期抑郁,在家里姨妈也不是很喜欢哥哥,所以才……”
蒋夜澜皱了皱眉。
纪凌北现在是她的私奴,不管受不受宠,私奴的地位比任何等级的家奴都要高,不会有人再敢给他脸色看,但他哥哥和蒋家又没有关系,在家里受人欺负纪凌北也只能无能为力。
蒋夜澜知道纪凌北讨厌他的姨妈,他费力从低等家奴中爬上来当自己的私奴也是为了获得纪家的实权,但她已经给出了条件,等他下学期成绩出来,依然是历史第一才可以。她当时是想看看他的实力,而且也确实有些想为难他的意思,可她现在对这个孩子挺满意的,给他纪家的实权不过是动一动嘴皮的事情。
但蒋夜澜毕竟是蒋家的主子,而且还是以后的家主,之前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就算她想找别的理由把纪家实权赏给纪凌北,至少也得等他下学期成绩出来之后才行。
“明天把你哥哥接到这边吧,让他在蒋宅的医院里养病,免得你来回跑。”蒋夜澜又吩咐道:“邢之,这几天你去照顾一下那孩子,小北在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
“是,小姐。”邢之为她揉捏着肩膀,依然温顺地应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凌北一时难以置信,惊得马上磕头谢恩:“奴才谢小姐圣恩!奴才谢邢大人!”
纪安南被接到蒋宅,在医院里治了三天,身子就痊愈了。
这天晚上纪凌北回来的早一些,在晚饭前来到医院看望哥哥。
纪安南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穿着蓝白的病号服,一个人坐在床上,边吃薯片边看电视。纪凌北进来的时候他正盯着动漫里的卡通人物呵呵傻笑。
“哥哥,”纪凌北皱着眉走过去,拿走了他怀里的零食袋:“谁给你的薯片,不都说了饭前不能吃垃圾食品吗?”
“是邢大人给的,小北快还给我……”纪安南伸手又把薯片拿了回来,紧紧抱着:“邢大人说这是奖励,安安可以吃。”
父亲以前常喊他们兄弟小南小北,但自从哥哥落水后,父亲便叫他安安,只希望他日后能够少灾祸,多平安。
“邢大人来过了?”纪凌北接着问,“邢大人为什么给你奖励啊?”
纪安南抿起嘴笑得眉眼弯弯,得意洋洋的说:“邢大人让安安背他的电话号码,安安背了好久好久,刚才全答对了,邢大人还一直夸安安好棒来着!”
纪凌北愣了一下。他哥哥智力有残疾,虽然已经十七岁了,身子已经长成少年的模样但心智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一直都需要纪凌北照顾。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让哥哥背他的电话号码,哥哥一会清醒一会迷糊,总是记不住,所以才做成名牌让他带在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哥哥只是个二丙落魄家族的残疾孩子,而邢之前辈是小姐身边地位最高的私奴,还是蒋宅的大总管,是整个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邢大人,他来看望哥哥,给了哥哥他的私人电话号码,甚至还成功地哄他哥哥背了下来。
纪凌北又是感动又是感激,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纪安南似乎还沉浸在刚才被夸奖的喜悦之中,自顾自的接着说:“小北你看,邢大人刚才还给安安扎了头发,送了安安一朵好漂亮的花!”
纪安南扭过头,长长的黑发被编成一股精致的麻花辫,发尾处还插了一朵鲜艳的明黄色的月季花,很是漂亮。
纪凌北摸着哥哥垂在身后的辫子,不由得感叹:“邢大人真厉害…我到现在都不会帮你扎头发……”
纪安南小时候有一次在医院看见了因患病而掉光头发的小孩,把他难过得直掉眼泪,后来听说可以捐自己的头发给他们做假发,于是就开始留起了长发。到现在已经捐过两次了,后来听说把头发留长些可以做出更漂亮的发型,之后纪安南便不再剪发,精心洗护,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多了,发丝又黑又亮,厚厚的一层像锦缎一样盖在背上,说要等到长发及腰之后再去捐。
纪凌北摸了摸哥哥的脑袋,俯下身来柔声问:“哥哥这次能治好病多亏了大小姐和邢大人,哥哥明天晚上和小北一起去给小姐和邢大人道谢好不好?”
“好~”纪安南没见过小姐,但是很喜欢邢大人,听说明天又可以见到邢大人,非常开心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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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收了纪安南做私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从来没有人留意过的纪家一夜之间成为各大家族热议的焦点,外面开始流传着些风言风语,说纪家把两个孩子都送进了蒋宅,这日后怕不是要直接一步登天。
不过也有几个曾经见过纪家那对双胞胎的人,点着头说那两兄弟的确是容貌倾城,也不怪小姐喜欢。
尤其是那个长头发的哥哥。
当蒋夜澜看见纪安南的第一眼,突然就明白纪凌北为什么要把头发剪得那么短了
因为他那张阴柔美丽的脸,配上一头乌黑曼妙的长发,真的是太好看了。
蒋夜澜并不觉得自己是见色起意,但确实也得承认这个孩子的美貌。
纪安南虽然和纪凌北是双胞胎,但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他有一双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眼神干净又纯粹,睫毛很长,看起来像自带眼线。水汪汪的眸子无辜的看向四周,就像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幼鹿。
他跪下来磕头行礼,长长的黑发披垂下来,遮盖住他瘦小纤细的身体,像一片暗淡的云,又像夜晚掀起的层层海浪。他的唇小小的,是像樱花一样浅浅的粉红色,还是自带笑意的,抬眼嫣然一笑时那天真无邪的模样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丝阴霾。
虽然是个小傻子,可看起来实在是讨人喜欢。与其放这种小美人回家受人欺侮,不如放在自家院子里养眼。
蒋夜澜本着娇花就应爱惜的态度,当场就收了他做私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凌北当时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过小姐会收他哥哥当私奴!
他知道哥哥长的好看,虽然已经成年了,但是他哥哥的心智还不到六岁,童言无忌不说,有时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这个样子怎么能伺候小姐?
纪凌北抬起头求助地看向邢大人,邢大人似乎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低头应下了。
收奴仪式很快就举办了。
仪式后邢之见纪凌北满脸的忧虑,便过去安抚他:“小姐怜惜你们兄弟二人,不想让你们在家里受委屈,小姐她知道你哥哥有些缺陷,平时不会为难他的。”
纪凌北谢过前辈,给邢大人深鞠一躬,然后感觉邢大人的手温柔地摸上了自己的头:“别担心,我让安安住在你隔壁房间,平时我在家会多关照他一些,安安若是有什么事我会替你处理的,你就在公司好好辅助小姐工作就行了。”
几个月前对他来说还遥不可及的邢大人此时正摸着他的头,轻声安慰着他复杂又焦虑的内心。纪凌北习惯了一个人硬撑,邢前辈突然而来的善意和体贴让他鼻头一酸。
他想跪在地上给邢大人叩首谢恩,邢之心疼地扶起他,用手顺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地上凉,快起来吧。”
“嗯,对了,小北,”邢之突然想起来,“家规的话安安大概是理解不了的,一个月能背多少就背多少吧。小姐能体谅他,不必太勉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帝都也终于从盛夏走进了金秋。院子里高大的梧桐随着秋风纷纷落叶,手掌大的叶片像把黄褐色的小扇子,又像一群金色的蝴蝶,随着风声在空中飞舞缠绵。
纪安南在院子里弯腰捡着落叶,因为小北说可以把叶子夹在书里做成书签。
这样好看的树叶若是做成书签送给二楼那些漂亮哥哥们,他们一定会非常开心。纪安南这样想着,就更是挑剔地捡着落叶。
太阳还没落山,突然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纪安南转头看见小北站在院门口,正朝他挥着手。
“小北小北,今天好早~”纪安南跑过去,笑得天真又灿烂:“小北抱~”
可能因为小时候挑食,纪安南比小北还矮上半头。
纪凌北抱了抱哥哥,轻轻摘去他发间的落叶:“哥哥你忘记了吗,今天该去邢大人那里检查家规了。小北先带哥哥回屋里洗洗脸,换上干净衣服,咱们争取晚饭前结束。”
啊,要检查家规。纪安南捂住了嘴。
那本家规又厚又重,外壳是黑金色的硬纸板,连视觉上看起来都格外沉重,他单手拿起来都很费劲,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符,光是看上一眼都要头晕。
更不要说,他现在连字都没认全。
小北每天晚上都会给他读这本书,然后一点一点告诉他这些内容是什么意思,即使是这样纪安南听着很费力,一个月过去了,那本厚得像山一样的家规才翻了不到二十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安南不喜欢思考,或者说他其实很害怕学习,更害怕背书。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别的同学都能听得懂老师说的话,只有他每天都在盯着黑板发呆;别的同学拿着文章回家背诵,第二天都能流利的背出来,而他经常想连一句话都想不起来。
后来在课堂上老师们不再让他回答问题,课后也总有同学围着他嘲笑,骂他是呆瓜,是傻子,纪安南心里着急很想辩解,可他脑袋转得慢,嘴巴也笨,所以也说不出什么。
直到有一天,纪凌北发现哥哥颇为爱惜的及肩长发被人拿剪刀剪的乱七八糟,他才知道哥哥在学校被人欺负成这样,办理退学手续之后,纪安南就再也没上过学。
纪凌北变成了哥哥的老师,每天放学后在家里给他做辅导。可是哥哥的智力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很多时候他都感觉无能为力,他哄过,也打过,但是都没有用,哥哥有时候很清醒也很机灵,记得很快,可一觉睡醒之后,再记起来的也不到两成。
哥哥本来是比他还要聪明的。他小时候背书考试从来都没有超过哥哥。
每次想到这里纪凌北都心酸得想落泪。
后来他也不再逼哥哥认字背书,他只希望哥哥能健康快乐的活着,每天回家能抱着他对他开心地傻笑,就算是要这样照顾哥哥一辈子,他也愿意。
他为了变强,为了能保护哥哥,艰辛地爬进了蒋家,也博得了小姐的片刻欢心,本以为等他再努努力,就能够拿回纪家的实权,然后重新精心经营,给哥哥和父亲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结果没想到哥哥跟着自己一起进了蒋家。
现在小姐待他很好,邢大人也对他们格外关照,在蒋家生活的日子确实要比纪家好上千百倍,可这仅仅只是“现在”罢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他们兄弟能得到蒋家的赏识已是三生有幸,但是,万一哪天做错了事,或者只是单纯的容颜凋零,小姐厌了、弃了他们,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哥哥懵懂天真,没有烦恼,也不懂惆怅,而纪凌北却总是顾虑重重,心思也很重。
纪凌北甩甩头回过神来,刻意伸手抚平自己紧皱的眉头,又换上一副笑脸,拉着哥哥的手带他进了私奴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私奴楼一层厨房旁边的那个小杂物间,是邢大人的屋子。
纪凌北也曾听说邢大人在小姐这里不太受宠,却也没想到邢大人竟然住在这种地方,第一次进来时屋里的窄小和朴素简直要惊掉他的下巴。
纪凌北来到邢大人的门前,哥哥扯着他的衣角缩在他身后,有些紧张的样子。
他安抚了一下哥哥,正准备敲门,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责打惩戒的声音,不同音色的痛呼和哭声混在一起此起彼伏,然后便传来了邢大人的厉声训斥:“平日里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在宅子工作一年了还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因为已经入秋,各大时装品牌又送上了新一批高定秋装,邢之吩咐下人把小姐更衣室的夏装撤掉,再安照新旧排序挂好秋装。可更衣室的奴才们为了方便,剪掉了所有衣服的吊牌,按照不同材质将新旧衣服混在一起清洗,烘干之后却分不清哪件是新款哪件是旧款,为了逃避责任就直接混乱地挂了上去,等第二天小姐指名要穿某件大衣,三个奴才竟是足足翻找了五分钟,才把衣服递上,惹得小姐一大早就皱起了眉。
早上的事情把邢大管家气得不行,让这三个下奴马上整理好衣柜,然后跪在他屋里等罚。
屋里板子抽肉的声音噼啪不绝,三个小奴痛哭抽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不许哭,昨天挂衣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哭,每天就光想着如何偷懒。”邢大人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光是站在门外听就倍感压力。
纪安南躲在小北身后,吓得小脸都白了。纪凌北也觉得自己头皮发麻,站在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出。
“唔!嗯唔!呜……”
板子挥舞落下的声音变得更大了,在屋里挨罚的几个听起来都疼得厉害,似乎是用尽浑身力气,强迫自己把痛呼往下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回自己屋里跪着反省,晚饭不许吃。”
很快那三个小奴从邢大人屋里退出来,关上门转身又看见纪家那两兄弟,不得不赶紧鞠躬行礼,刚挨过打的高肿的臀部和裤子布料激烈摩擦,疼得三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纪凌北让哥哥先在外面等他,自己敲了敲邢大人的房门。
“进。”
纪凌北进了屋就先看见桌上那柄厚厚的血檀硬木板子。
邢大人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有些疲惫。
邢之看见纪凌北,神情变得温和了些,本来还带着怒气的眼神逐渐露出了些平和的笑意。
纪凌北乖巧地走到邢前辈身边,跪下身来给前辈按揉着手臂:“小北给您按按吧,责罚下人这种事交给慎刑司就好了,前辈自己来也太辛苦了。”
“嗯,没事的,这会儿正好不忙。”慎刑司的板子有多重邢之是知道的,虽然只是几个普通的下奴,但他还是尽量不把他们往慎刑司送。
“怎么了小北,有什么事吗?”邢之摸了摸纪凌北的头,示意他起身。
“前辈,安安成为私奴已经一个月了,我带他过来检查家规。”纪凌北说,他又担心前辈身子疲惫,试探着问:“前辈您若是累了,小北可以等晚饭后再带安安过来,或者日后等您空闲下来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看了看表,离小姐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他摇了摇头:“没关系,让安安过来吧。”
纪安南捧着家规进了屋,跪在邢大人面前等待着考核。邢之按照规矩去柜子里取了一把黑檀戒尺,拿在手里瞬间便多了一种正式庄严的气氛。
邢之接过家规放到桌上,在前十五条里随便抽了几条。他在蒋家二十多年了,根本不用翻书,每一条家规都像烙印一样熟记在他的心里。
纪安南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纪凌北也跪在哥哥身边陪着。
邢之知道这孩子的头脑有些问题,没什么愠色,又按顺序问了他家规的前三条。
纪安南磕磕巴巴的回答了,虽然不是逐字逐句的背出来,但是大致的意思是正确的。
邢之点了点头,让纪安南伸出手来,用戒尺点了点他的手心:“安安背的不错,但是还差了很多都没有记住,这次就先不罚了,但是安安回去之后每天都要认真读家规,要一直坚持直到全部记下来为止。安安知道了吗?”
纪安南只听明白他这次不会挨打,高兴地点了点头就要起身。纪凌北按住他,让他跪好给邢大人行礼:“哥哥快谢谢邢前辈。”
“安安谢邢前辈。”纪安南被小北按着把头磕在地上,长长的发丝从肩头滑落,像一匹黑色的锦缎披散在地面上,然后又抬起头对着邢大人甜甜地傻笑。
邢之也觉得这个孩子长得可爱又招人喜欢,把戒尺放了回去,招手示意安安过来,细心给他扎好了头发,才让这两兄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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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邢之服侍小姐睡下,又亲自去了一趟更衣室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回到私奴楼。
进了大厅便看见纪凌北守在自己房间门口,于是便让小北进到屋里来。
纪凌北晚上一直在小姐的书房帮小姐处理公务,这会儿本应上楼睡觉了才是,邢之问他来做什么。
纪凌北跪下给邢大人叩首行了礼,然后才说道:“晚上前辈检查哥哥的家规,哥哥并没有达到蒋家的标准,小北知道小姐体谅哥哥,也感激前辈照顾哥哥,但小北不想坏了蒋家的规矩,求邢前辈让小北替哥哥接受责罚。”
邢之伸手扶他,可纪凌北硬挺着身子跪着不肯起,只是求邢大人按照蒋家的规矩行事,他愿意替哥哥受罚。
见这孩子犟得厉害,邢之无奈,转身取了戒尺,让他跪直身子伸出手来:“晚上一共考了六条,安安全部都没有逐字背出,按规矩应用戒尺责打掌心三十下。”
其实这只是惩罚里的一小部分,剩下的责罚邢之并没有告诉他。蒋家的私奴在规定时间内背不出家规,是要被押进慎刑司挨鞭子的,但小姐都不追究这件事,邢之自然也不会送小北进去挨那么狠的打。
“是,小北谢邢大人责罚。”纪凌北伸出两只手,掌心向上摊开。
“左手。”纪凌北明天还要去公司陪小姐工作,他的右手还需要握笔,邢之便只让他伸了左手。
“啪!”
一下戒尺落在掌心,火辣辣的痛觉瞬间就传到了脑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凌北疼得皱了一下眉,开口报数:“一,纪凌北谢邢大人责罚。”
手心不比臀腿,受力面积很小,皮下脂肪也少,就只有薄薄的一层皮,硬而厚的戒尺砸下来,不出几下就是片片青紫。邢之心疼他,拿捏着力道,又快又准地连续责打了几下,好让这难忍的责罚快些过去。
“啪啪啪啪啪!”
“唔唔…十,十三,嘶,纪凌北谢邢大人责罚……”
纪凌北伸直手臂,努力抵抗着想把手握紧的本能,尽量把手举在原位,舒展开来让邢大人责罚。
“啪啪啪啪啪!”
又是一串又急又痛的责打。
纪凌北疼得腰都弯了,伸出右手抓着左手的手腕,把挨打的左手固定在原处,咬着牙吸着冷气。
“啪!啪!啪!”
因为纪凌北很配合,责罚也进行得飞快,最后三下戒尺砸下来,比之前的都要重一些。纪凌北终于受不住,把手缩回了胸前,哆嗦着身子报着数:“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呜——”
整个手掌心都不知被反复责打了几轮,戒尺那么厚重,就算邢之收着力道,也足以让纪凌北吃尽苦头。他的掌心高高肿了起来,深红中微微透着些青紫。纪凌北弓着腰抖着手跪在地上疼得大口喘息。戒尺停下以后,整个手掌又麻又胀,好似在手里紧紧攥了个刚出锅的热山芋,蜇得他难受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之没有催促,给了他足够的时间缓冲,静静的等他缓过劲来。
过了一会纪凌北终于喘匀了气,在地上重新跪好给邢大人磕头道谢。
邢之让他起身坐到椅子上去,然后拿来了止痛的药膏。
帝国一人之下的邢大人蹲在自己面前,用药膏在他肿胀发烫的手心仔细涂抹。纪凌北是个末流的家奴,也是私奴里的小辈,平日察言观色谨小慎微已经成为习惯,实在是接受不了邢大人这般服侍自己,连连摇头就要起身。
邢之把他按在椅子上,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严厉:“不许动。听话。”
纪凌北如坐针毡,僵着身子举着手,让邢大人给他抹药。
邢大人的手指很细,很长,指尖有点凉,沾着白色的药膏在他掌心轻轻揉着,一点也不疼。
纪凌北说谢谢前辈,而邢大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柔声告诉他涂了药睡上一觉就不疼了,还叮嘱他明天要认真工作,在公司好好服侍小姐,让小姐早一些下班。
会的,前辈,小北日后一定好好服侍小姐。
纪凌北在心里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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